AK:才:傳承與創新 — 論「與曹仁超對話」
事實上,不少歷史上的偉人,以至包括「曹Sir」在內的上一代勝利者,他們都沒有「Play according to the law」。他們的做法是,「Fuck the rule」!
所以我才在這裡說,我們要搞五七一工程。
大鐵鎚:曹先生,我們一直在作反
最明顯的,是我們這一代,是會不繼地轉工,不會像上一代般打死一世,同你有親乎?正所謂良禽擇本而棲,不是你不好,只是你沒有錢,喺你度打工食唔飽也。
又引伸到這篇文來,兩個名詞就可以解釋一切:聖騎士與遊俠。
聖武士的口頭禪是「我必須」,為了符合社會的標準,為了迎合父母的判斷,聖武士們「必須」要照著大家認為合理、 認為是人中之龍的道路走,所以有很多鯉魚搶破頭只為了躍上龍門,一將功成萬骨枯,每一個成功者的背後是無數被社會所鄙視、唾棄的失敗者。聖武士的年代是工 業革命大量製造的景象,每個成功者的自傳都類似的如同一個模子開印出來的,讓你會懷疑兩人是否同卵雙胞胎,或者是經過複製科技處理過。因為這是同樣的價值 觀下經過重重扼殺之後才呈現出來的外貌。
遊俠的信念是「我想要」,在人生的道路上遊俠必須突破重重的限制,找出自己想要維護、想要追求的信念來。但 是,一旦找出這樣的信念,遊俠就必須不顧世俗的眼光全力追求。就像是隱身在雪塢森林中的羅賓漢一樣,後世的史家說他是劫富濟貧,但當時的當權派卻視之為江 洋大盜。因此,如果社會不夠寬容,你只會看到一個又一個的社會邊緣份子在四處逃避主流價值的追殺。但事實上,時代的巨輪已經轉動,抗拒遊俠新世代的到來不 過是螳臂擋車。滿足自我,追求趣味才是眾多遊俠多如繁星的不同方向中唯一雷同的地方。新時代每個成功的遊俠背後,都是更多無數的可能性。賣炸雞排只要賣的好吃,一個月月入三十萬,誰說外商公司經理社會地位比較高?當木匠國中畢業,但美術天分和成就誰說會輸給園區工程師?
但是,在社會強大的價值觀壓力下,卻也有不得不向社會低頭的一群人出現,這群人可以被稱為所謂的「傭兵」(Free Lancer)。Free Lancer是在歐洲中古黑暗時代,帶著武器在戰場上追尋戰爭為求溫飽的戰士。他們不隸屬於任何國家和信仰,沒有節操,只為了每一次的戰爭和劫掠所得而拼 鬥。傭兵的能力並不會輸給聖武士或是遊俠,只是,他們並不像是聖武士一般終身追求一個固定的目標,也不像遊俠擁有自己的判斷和價值觀。他們拿人錢財與人消 災,投入每一個工作,盡量做好每一次的任務,但卻並不真正喜愛這樣的工作。他們的作品有匠氣,卻沒有靈氣,因為這些工作和人生並不是他們實踐自我的過程, 而只是消極對抗社會價值觀的理由。叛逆的靈魂尚未熄滅的傭兵們會在自己的時間內發展各自的興趣,這才是他們投注真正熱血和摯愛的地方。偶然,這些人沈睡的 激情會被喚醒,重又投入遊俠的行列。但大多時候,他們只能夠渾渾噩噩的度過一關又一關,卻渾然不知自己真正的目標在哪裡。因為,他們自身的天秤,已經在叛 逆與秩序之間被撕扯的粉碎,早已不復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