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9月21日星期二

中國假使大崩潰...(六)

先來這篇轉載到不知出處,但依然精采的文章:

北大名帖:假如美軍攻打中國,我就向美軍投降(轉)

如果美國攻打中國,我就和女朋友跑到她家裏去。我的女朋友家在山裏,那裏任何值錢的東西都沒有,但有吃有喝。這樣一來,美國的戰斧導彈就決不會往那裏扔。以後我們一家老小當可確保無虞。

  只要不被戰斧導彈擦上邊,就沒什麼好怕的了。我現在看電視已經知道,美國兵不是當年的日本兵,不會燒殺姦淫,三光政策,朝鮮戰爭期間為什麼中國人打美國那麼拼命,是因為在當時的政府宣傳中嚴重的妖魔化了美國,當時的人們都以為美國佔領中國會比小日本幹的事更壞。這是當時不瞭解美國的中國人民對美國的誤解,相反,美國兵到是在盡力避免傷及無辜百姓,送吃送喝,救死扶傷,比中國的“大蓋帽”還好。這還有什麼擔心的。坐在家裏,靜等美國打敗中國。

  這江山誰來坐都無所謂。因為我本來就是個順民,都當了幾十年了,給誰當還不都是一樣。何況要是給美國或“美國扶植的傀儡政府”當順民,興許日子會過得更好一點。阿富汗的老百姓現在不是比塔利班那時候好多了嗎?

  假如政府不肯放過我,非要塞給我一支槍,逼著我上戰場。我當然也只好硬著頭皮去。但我絕不去做什麼英雄,象 “人體炸彈”這樣的事,發給我三四十萬美元我也不去幹。我將只是跟著大幫哄,大家衝鋒我跟著跑跑,大家撤退我趕緊開路。估計到了需要我這樣的人上戰場的時候,國家肯定也快要完蛋了,戰場上一定是兵敗如山倒。我也不會隨著大家上山打遊擊,我將向美軍舉手投降,為美軍帶路。

  當戰俘沒什麼不好。在戰俘營裏有吃有穿又安全,最重要的是能活命。留下這條命接著當順民,再說家裏還有老婆孩子,對於我來說,她們比什麼國家民族重要一百倍。

  一定會有許多愛國者罵我是漢奸了,罵就罵,我不在乎,因為這國家沒我什麼事兒。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順民,我從心底裏清楚這一點。幾十年來我已經看清楚了這個政府,再不是當年那個二十來歲的愛國青年了。

  以前,我也不知道這一點。當我也是個學生時,我也像今天網上這些反美派一樣,是個熱血青年。那時,我和我的同學們自以為是國家棟樑,理應為國效命,因此竟放肆到向主子撒起嬌來。不想剛對主子說了句:“主子,您的衣服有點髒了。”就被主子賞了兩個大耳光,塞了一嘴臭馬糞。從那時起,我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,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。

  
原來我就是個做順民的命,國家的事其實與我並不相干。我為什麼還要自作多情呢?從那時起,我就老老實實,全心全意地做我的順民。我不在乎我的主子是誰,誰當我的主子我都是他的順民。

  不過,順民也有順民的原則。順民的原則就是:只賣人格不賣命。主子不拿我當人看,我也從來不把自己當人。什麼人權之類的東西,我是從來都不感興趣的。


  
但是如果主子叫我為他賣命,我是堅決不肯的。命是我自己的,不是主子給的。

  主子平時不拿我當人看,只讓我俯首貼耳,不許我亂說亂動。等到了江山不穩,社稷難保之時突然要拿我當人使喚,讓我盡匹夫之責。這時可就對不起了,我要對主子說:您老人家早幹嗎去了?現在,對不起,爺不伺候你了。

  所以,我要向美軍投降!為美軍開路!

再來這篇圍觀就是力量

煌煌京畿被洋人攻陷,皇城根下的子民不說跟洋人死磕,至少要比劃一下,真的假的表示效忠天朝,怎地卻擺出一副與己無關的看熱鬧神態?這顯然不是擺拍,而是真實的歷史記錄——京城百姓並不愛大清。

...據史料記載,從天津進至北京的部隊其實只有七國(德國只為象徵式的掌旗兵),不到2萬人,分別為:日軍8000人,俄軍4800人,英軍(主要為錫克兵)3000人,美軍2100人,法軍800人,奧軍50人,意軍53人。而當時沿途的清兵和義和拳民估計有15萬之多,加上京畿衛戍部隊,不下20萬之眾。
朝廷和洋兵的比例懸殊到10:1。

就裝備和軍事態勢上看,洋兵有的滑膛槍,清兵一樣不缺;洋兵的重武器比如點藥撚子的火炮,還不如守城的清兵多;洋兵瞎子摸黑長途跋涉,時值8月,氣候炎熱而潮濕,加上沿途濃密的玉米地形成天然屏障,為洋兵進軍增添了種種困難;清兵則本土作戰以逸待勞,還有山東、河北以及京畿無數拳民助戰。

...
出乎意料的是,8月4日,聯軍向北京進逼,沿途並沒有遇到真正有力的抵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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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打人,必先問捱打能力。近來釣魚台事件,中國的克制是連國人自己也看不過眼。看北方四島,日本怕俄人,看竹島,日本怕韓人,但中國為什麼還要克制,甚至要禁止民間示威?只有一個理由:估計自己不能捱打。

論捱打,能做到十萬青年十萬軍嗎?就算當年的國民政府,福建十六萬守軍,裝備彈藥糧水充足,面對千四共軍,以百對一,居然投降。除了以上所說的順民心態,再沒有其他解釋了。

如今連漁政船都不出,示威不批准,這不是失策,失主動權,而是一開始就沒有選擇肢。

連民族主義這支條精神支柱都崩潰的這一刻,憤青也看不過眼的時候,中國的崩潰也不過是誰敢碰的問題而已。

假設大崩潰之日,民眾也只會圍觀著敵軍,甚至出現帶路的「叛徒」。此謂:
日軍來了我逃跑,美軍來了我帶路,國軍來了我加入,共軍來了我投毒。

2010年9月2日星期四

孫文在黑社會地位很高的迷思

清末民初,是兵賊不分的年頭,同鄉會與秘密結社不分的年頭,黑白兩道難分的年頭。

洪門本來是反清復明的秘密結社,雖然財政收入來源不詳,但參照其後輩的恐怖組織,應該離不開會費,捐贈(自願或者強逼),或者表面光明正大的生意(興中會果然就是如此),總之數簿絕不能公開給政府知道。(查維基,黃飛鴻都做過睇場

洪門的組織既有橫亦有縱,橫者以意識形態為體,表現在各種特有術語手勢中,內部分裂容易,經過二百幾年演化,致公堂究竟算不算核心組織,也很難說。就算面對其他堂口,也只有互稱兄弟,應該沒有尊卑之分。

至於孫文,他在致公堂也不過是紅棍,不是龍頭,在堂口的地位高,但肯定不是最高。而當時致公堂怎樣營運,相信很難查證,也因為孫文現在還有政治因素的關係,尚有青天白日神功護體,發表也難。

只是如果因為洪門的同門後期變成了我們今天口中的黑社會,就認定致公堂是黑社會,就好像用清代的劍砍明代的官,並不公道。

撇開政黨,會黨一類名詞的框架,就會發現其實中國無處不是江湖。民間組織目的各有不同,但組職的內部與外部關係幾百年還是長得同一模樣。如果要在中國說民主,我想必須研究江湖怎樣運作。